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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

自以为是的汉奸

朱由检快马来到南宫别苑时,看到的是一座满目疮痍的院子,四周都是落叶,院里非常脏甚至还有股异味。

院内有三名女子正在打扫,周婉儿、春儿、小坤兴三人。

“婉儿!王承恩呢?为何他没在你身边?还有你身边就只剩春儿了?”

朱由检一脸心疼的拉着周婉儿的玉手,德川雄一等十八人飞檐走壁瞬间消失,已然将整座院子保卫起来。

“陛下!”周婉儿红着眼睛看到朱由检之后,她瞬间感觉非常踏实,非常安心。

“父皇!父皇,您去哪了!他们欺负母后,还欺负坤兴,还把王公公给抓走了。”

“什么?是谁欺负你们?朕活剐了他!还有王承恩被抓哪去了?”

听到宝贝女儿小坤兴一脸天真的告状,朱由检气不打一处来,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,她说欺负肯定是有人刁难过她们。

此时的朱由检一肚子疑问,一肚子愤怒,丝毫没发觉危险已然临近。

朱由检认为,要我当太上皇没事啊!谁愿意当皇帝谁当就是了,只要把内库的银子给我就行,那些银子是我赚的,还有别去万岁山动我的人。

“曹化淳带着勇卫营把东厂铲除了,王承恩也被曹化淳带走,应该是被抓到锦衣卫诏狱去了!至于臣妾受的这点罪没什么,陛下还是想办法把王承恩救出来吧!”

周婉儿知道现在京城的形势很不乐观,根本不想朱由检因为自己再去惹是生非。

“陛下!陛下!您在吗?”

朱由检刚准备离开南宫去锦衣卫诏狱将王大伴弄出来,门外响起叫喊,声音透着着急。

“你是何人?找朕何事?”

朱由检走出内院,看到一名身穿铠甲年约四十岁的男子,一脸的忠厚相,朱由检看得很舒服。

“微臣河北巡抚郑崇俭拜见吾皇!陛下,张后、周王、王应熊等人意图弑君,现京城已全面戒严,陛下应尽快离开!微臣的兵马都在城外不得入城,陛下出城时请走德胜门,到时微臣会派人接应!”

“什么?弑君?那个女人她疯了吗?周王要当皇上,朕让位就是,为何要杀朕?有病吧!神经病啊她是!”

朱由检非常无语,不知道张嫣脑袋里装的是什么,难道是屎吗?

“哎呀!陛下呀!事已至此,骂又何用,据微臣所知,弑君并非张后的意思,乃满朝文武一致要求,张后也是无奈之举!还请陛下趁京营还没完成戒严立即出城!否则就来不及啦!微臣先行告退,微臣会一直在德胜门恭迎圣驾!”

“等等!你为何要帮朕?朕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。”

说张嫣要弑君,朱由检很是很怀疑的,所以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位忠厚相郑崇俭的用意。

郑崇俭可是位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,带兵剿贼不输孙传庭等人,只是朱由检历史不好,没听说过此人。

“微臣忠于大明,不论陛下现在是否还为皇帝,只要陛下曾是皇帝,微臣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护陛下周全!”

“哦!朕知道了!”

朱由检对郑崇俭的报信表现的很冷淡,他真的不认为张嫣是个傻女人,会做出弑君之举,真的不这么认为。

因为在宫里,朱由检可是真的把张嫣当嫂子看待的,当一家人看待的,一家人嘛!干嘛要喊打喊杀的。

就连当初张嫣带着太子造反,朱由检都没处罚她,足以说明朱由检是对她够好滴!甚至看着张嫣年纪轻轻的就守寡,朱由检都想给她找个老公了的。

在朱由检眼里皇室规矩就是个屁!要不是朱由检不是花心大萝卜,以张嫣的美貌,朱由检早霸王硬上弓了的。

在朱由检不以为意的同时,京城四处兵马调动,百姓纷纷跑回家中不敢出门,同时有十余只信鸽从京城上空飞出。

山东济南,山东统帅府孙传庭正坐在主位上和将领闲聊喝茶。

来到山东看到强大的烈焰军,孙传庭简直感觉重新活了一回,感叹陛下的圣明,感叹大明有如此强军何愁反贼不灭,建掳不诛。

“报!京城红鸽信!”

一位亲兵气喘吁吁跑进统帅府,将一支信鸽呈上,信鸽后背被涂了红色,代表十万火急!

孙传庭不敢耽搁拆开信条,看到的内容吓得孙传庭瘫坐在椅子上,嘴里断断续续命令都说不完全。

“召集全军进攻北直隶!回京勤王!快!”

随着孙传庭的命令传下,山东境内汉军倾巢而出兵锋直指北直隶。

为什么孙传庭能调动汉军打北直隶呢?因为是勤王!勤王的情况下汉军将领们是不需要查验圣旨的,历朝历代都是如此,所以有些脑袋转的快的就以勤王为借口忽悠士卒造反。

陕西潼关守将府,李定国正在和高杰烤兔子。

同样李定国的亲兵抱着一只红鸽疾步进入。

“全军出关!进攻山西!不惜一切代价快速挺进京城勤王!”

李定国拿着信条的右手一直在颤抖,陛下如果出事那大明还有救吗?烈焰军还会存在吗?

李定国同志二话不说直接扯旗反啦!不再搭理李自成,率领三万人马倾巢而出离开潼关兵进山西。

南京大帅府周遇吉收到信鸽时破口大骂,奈何路途太远,根本来不及率军勤王,周遇吉只是急令李山率领三万重骑兵马不停蹄奔赴北直隶战场,快速突破北直隶挺进京城。

温体仁、杨嗣昌、洪承畴、傅宗龙等人更是一脸担忧。

陛下如果出事,大明就完了!太子?烈焰军会服太子吗?

现在的改革还只是半成品,别说太子,随便换个皇帝烈焰军都会不踏实,都会有异样,再也不会如此强悍,恐怕周遇吉也压不住。

为什么?因为烈焰军都会害怕新皇帝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改革吗?俺们的地还是俺们的吗?军心一动,军队就只剩下溃散!

除了朱由检世上再没任何人能调动强大的烈焰军,除非改革完全完成,天下完全太平,军制深入人心,烈焰军完全信任皇权,那样一切都是那么规矩,烈焰军只会服从皇帝,无论谁继位。

现在的朱由检可千万不能出事,这是包括周遇吉在内所有大臣的想法。

三万闯军猛攻山西大同,由于大同总兵王扑还在京城嗨皮,李定国部一路高歌猛进,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。

七万汉军进军河北保定,同样因为河北兵力空虚又加之汉军的仁义之名,深受百姓欢迎,进军速度非常快!

当郑崇俭得到消息时,紧急带着部下返回北直隶布防,而同样得到消息的王扑就赖在京城,说什么也不回山西跟闯军打。

各地告急的奏书铺天盖地发往北京,就连辽东全境,新任蓟辽总督吴三桂高挂满清旗帜,十三万辽东军或逃或降,皇太极集结十万大军从山海关入关一路挺进京城。

皇极殿上周王刚刚登基,南宫那边正在激战,诛杀太上皇朱由检的战斗正在热火朝天的打着。

各地的告急文书此时还没进入北京城,周王正在意气风发的指挥军队灭掉后患。

“娘的!这个娘们儿心真狠啊!真要杀朕,杀朕就算了,婉儿还怀着孩子呢?”朱由检提着一把带血的剑就在刚刚他亲自捅死一个叛军。

开始他真没信郑崇俭的,现在不得不信了。

要不是忍者够强悍,叛军早杀进来了。

围攻南宫别苑的正是五千京营士卒,带兵首领乃成国公朱纯臣,旁边站着的是嘉定伯周奎。

“给本国公杀!陛下有旨谁能杀了朱由检封万户侯!”

大胖子朱纯臣意气风发下达命令。

五千京营士卒从四个方向涌入南宫中,朱由检已经带着忍者退守最后一道防线,周婉儿居住的内院。

内院共有三个拱门可以进入,朱由检每个拱门派了五名忍者把守,自己则带着三名忍者作为机动部队,哪里需要哪里走。

“啊!”内房中传来周婉儿的惨叫,还伴随着小坤兴的抽泣声。

朱由检又成功偷袭鸟儿悄的出剑捅死一个叛军,满脸鲜血,听到周婉儿的惨叫急忙擦拭脸上的鲜血一脸担忧的看向内房。

春儿急急忙忙跑出来恭敬的来到朱由检身前道:“陛下!陛下不好啦!娘娘早产!可能是被吓的!”

“你跟朕说有屁用啊!快去帮忙接生啊!难道让朕去接生吗?你连接生都不会吗?从现在起坤兴就听你指挥,春儿,朕求你,一定要保住皇后,只要皇后没事,胎儿有事都无所谓!你明白吗?”

“奴婢一定保住娘娘!”春儿看着朱由检那一脸担忧的神色,泪水滑落,有君如此娘娘真幸福。

说完春儿就进入内房,吩咐哭哭啼啼的坤兴去烧水,娇生惯养的小坤兴哪会烧水咯!烧半天也没烧起来,最主要的外面喊杀声震天,这位小公主早吓坏了。

最后还是朱由检跑进厨房帮忙点燃柴火,教会小坤兴不要放太多柴火,并对小坤兴说,母后的命就在靠这火了,千万不能熄灭。

“国公爷!您可一定要放过婉儿啊!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!我愿意出三十万两!求您啦!”

别苑外,周奎非常诚恳的求着成国公放过周后,看来周奎还是有些良知的,如果当年周后没自杀,周奎可能真不会主动把朱慈烺交出去。

“不!三十万两外加你懂得!本国公什么女人都尝过,就是还没尝过一国之母,尤其是周皇后长得实在是太美了,不怕告诉你,本国公曾经都幻想过,嘿嘿…”

成国公朱纯臣一副贱样舔着舌头意思很明显,钱也要人也要否则不能活!

德川雄一大哥想问朱纯臣,你丫的哪里来的勇气啊?

原来成国公完全不知道南宫内的战况如何,地方小兵力多也施展不开,前面迎战的士卒想撤退,根本撤不下来,整个南宫被五千士卒堵得死死的。

前面的士卒为什么想撤退?因为他们遇到的是一群魔鬼,完全不是人!

三个拱门都被尸体堵死,这还不行,忍者把尸体搬开,继续把拱门附近的叛军拽进来杀!时不时的让朱由检捅死两个尽尽兴!

前面的杀光了,后面刚来到拱门处不知情况的士卒士气高昂的杀向拱门,他们举刀就要砍那几个黑纱狼牙面具人。

还没等他们的刀举过前胸,人头已经飞出,忍者出刀之快令人罕见,他们不知疲惫,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,越战越勇,银色面具已然成为血红色更显恐怖。

一个人头还在飞舞另一个又飞出。

忍者的弯刀可是朱由检特意用精铁打造的钢刀,不是普通的战刀,砍到现在别说卷刃连个缺口都没有。

十八忍者守卫三个拱门显得很轻松,时不时还能休息下。

房中周婉儿一直痛苦的大叫,小坤兴捧着一盆热水走路东倒西歪似乎力气不够,但还坚持着尽力不让热水洒出来,把热水送入房中。

在房外的朱由检很紧张也很担忧但是没法进去,他必须在外面保护媳妇儿的安全。

不知多久,屋内传来婴儿的哭泣声,叛军也随之撤出南宫别苑。

朱纯臣发现不对劲才下令退兵,五千人攻打南宫半天没打下来,士卒撤出来才发现少了一千多人。

“去把红衣大炮给本国公拉过来炸死他们!弓箭手准备,只要有人出来乱箭射杀!”

朱纯臣询问情况后果断放弃继续进攻,派人去城门口搬五千多斤重的红衣大炮,准备开炮啦!

五百弓箭手围住南宫出口弯弓搭箭严阵以待。

而朱由检一脸兴奋的冲入房间,母女平安!二话不说抱着婴儿哼着小调,看着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女儿,朱由检满脸幸福。

“陛下!对不起!臣妾没能诞下皇子!”

周婉儿额头全是汗水,身体非常虚弱,说完这句话后昏睡过去。

“父皇!我们大明是不是亡国了?以后父皇是不是要带着坤兴和母后过着逃亡生活?”

小坤兴穿着蓝白色绸缎装眉宇间尽是忧愁,小小年纪的坤兴已显美人本色,看得朱由检一脸惊讶。

“哎呀!谁教你这些的?只要父皇在,你就是最尊贵的公主!坤兴,父皇跟你说,无论什么时候你只管任性,只要你开心就行!一切都有父皇为你做主,知道吗?”

朱由检手里抱着一个嘴里哄着一个,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呀!这日子真幸福!

“刚刚好吓人!把坤兴吓坏了!呜呜呜…父皇打他们板子!”

听到父皇的话,小坤兴情绪瞬间暴发,扑在朱由检怀里抽泣起来。

“好!父皇一定替坤兴出气!打他们板子!”

安慰完坤兴,将小女儿交给春儿后,朱由检离开房间,一脸惆怅。

“德川雄一,你们能否保护朕的家眷一起冲出京城?”

现在的朱由检已经无法管葛大兴的秘密研究基地了,只能先护着自己家人冲出京城。

没想到德川雄一直接摇头道:“主公!如果只有忍者,别说几千军队,就算十数万我们也可以来去自如,可若是需要保护主公的家眷尤其还都是女人,属下无能为力!”

终于有忍者做不到的事啦!朱由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!

“哎!你们守好这里!不许任何人靠近南宫别苑!日后朕的夫人就是你们的新主公!”

“嗨!”

说完朱由检准备走出南宫别苑,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平安。

德川雄一表面信誓旦旦的答应,突然下手直接敲晕朱由检,吩咐一名忍者扛着朱由检,德川雄一自己则步入房内。

“阿巴!阿巴!阿巴!”

德川雄一说东瀛话春儿和小坤兴是听不懂的,只能手舞足蹈阿巴阿巴的叫着。

可能是德川雄一的声音有点大,昏睡过去的周婉儿缓缓睁开眼,刚好看到手舞足蹈的德川雄一。

德川雄一一会做着抹眼泪的动作,一会指着屋外被忍者扛着的朱由检,一会做着自杀的动作,一会做着保护周婉儿等人的动作。

周婉儿不仅漂亮还很聪明,看着德川雄一的比划瞬间明白,朱由检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平安,泪水不自觉滑落。

周婉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德川雄一表达,让德川雄一带朱由检离开,拿起朱由检送给她的螺号放在嘴边轻轻吹着,很快德川雄一停止比划,双目直视周婉儿。

周婉儿抬起右手嘴巴轻动:“照顾好他!走吧!”

德川雄一虽然听不懂,但是看懂了周婉儿的动作,周婉儿同意了自己的选择。

东瀛忍者德川雄一突然感觉主公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好纯洁,都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,临走前德川雄一恭敬的朝周婉儿叩头行礼。

十八人走出南宫别苑后,红衣大炮还没搬来,门口的弓箭手百箭齐发,没想到忍者的动作比箭矢更快,瞬间杀入弓箭手阵营。

十七人牢牢将背着主公朱由检的那名忍者护卫在中间,一路杀至城门处,神挡杀神,德川雄一亲自开路!

城门是关闭的,忍者直接从城墙跨越而过,跟蜘蛛侠似的,看得叛军目瞪口呆,直呼他们绝对不是人!

朱由检和忍者离开南宫别苑后,南宫再无任何武力,朱纯臣很轻松进入。

还好周奎及时找来张嫣和胜宗帝(周王)这才成功保住周婉儿名节。

周婉儿被周奎接入嘉定伯府居住,小坤兴和小昭仁(新出生的婴儿)一起入住嘉定伯府。

朱由检被德川雄一打昏后,十九人一路狂奔,德川雄一这货完全不认识路,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跑,看到树林就钻进去。

不知道跑了多久,看到周围都没人,德川雄一才下令休息,此时他们的位置在强子岭,一个荒无人烟的长城隘口。

而朱由检还在昏迷中,德川雄一那一下打的是真重,可能是天命在朱由检这里,万岁山的葛大兴团队也逃亡出来,一路上准备返回辽东的他们,看到有八旗游骑探子立即转道。

稀里糊涂也进入强子岭,四十多人成为阿巴阿巴叫着的德川雄一俘虏。

葛大兴的迫击炮研究已然成功,只差最后的实验,实验通过就可以批量生产,装备军队!

如果葛大兴没有跑出万岁山,很有可能这一项研究就会落入外人之手。

另一边,李定国率部正在日夜紧急行军,孙传庭也是日夜行军,只是中途短暂歇息。

在距离山海关两百里处,一支长长的大军正在行进,盔甲闪亮,脑袋后面一根老鼠尾巴,满清已攻占辽东全境,大明腹地正式成为皇太极的后花园。

这次出征主帅为多尔衮,皇太极在盛京养病。

此次皇太极打算趁着大明内乱一举占领北京城入主中原,所以出动大军十二万,其中满八旗两万、蒙八旗四万、汉八旗六万。

吴三桂被多尔衮任命为先锋,这让孔有德和耿仲明好生羡慕。

队伍最前面吴三桂和夏国相意气风发的骑着高头大马,感觉不是出征像是去郊游,就连吴三桂都说不清楚,为什么投了满清后出征打仗会如此轻松。

“国相!你紧张吗?”吴三桂看着心腹夏国相微笑着问道。

“王爷!卑职不紧张,我们现在不是明军,我们现在是清军,该紧张的应该是王扑、左良玉之流吧!”

夏国相无比自信的说着,在他心里清军是无敌的存在,曾经每次对战清军自己都会非常紧张害怕战死,现在不一样啦!该害怕的应该是明军吧!

“哈哈!说的好!”

吴三桂哈哈大笑深以为是。

建掳大军行进至通州府时,李定国的部队还没打到这里。

驻守通州的是贺人龙、王扑、郑嘉栋、牛成虎等投机总兵,总兵力七万人。

三路人马杀向京城还是建掳行动最快,因为建掳从山海关出发一路都是平地,而李定国和孙传庭两部则需要攻城拔寨一边打一边前进。

“辽东的勇士们!拿下通州城让后面的主子不敢小瞧我们!”

城外吴三桂大军四万列阵准备攻城,夏国相扯着嗓子兴奋的吼着,卖国卖的特别彻底,做奴才做的有滋有味。

“进攻!”

随着吴三桂令下,鼓声大作,曾经的明军精锐如今反戈一击攻杀自己同胞。

辽东军全部身穿两层皮甲,是大明花大量银子养出来的精锐,跟贺人龙、王扑手里的乌合之众打就跟大人打小孩似的。

还没等吴三桂的士卒搭好攻城梯,贺人龙率先逃跑,紧接着牛成虎、郑嘉栋纷纷逃跑,只有王扑“死守”通州!

看着出城逃跑的贺人龙等人,王扑心里直呼:“一群傻子!跑?能跑哪儿去?大明已经要亡啦!还不如抱着建掳这条大腿呢。”

很快王扑在通州城上亲自操刀砍下大明皇旗,高挂白旗,大开城门率领众将跪地向吴三桂请降。

“王兄是你呀!哈哈…某还以为是别人,早知道是你,某一定不会攻城的,快请起!”

吴三桂策马来到王扑身前笑呵呵的道。

“谢吴兄!”

吴三桂率军进城等待多尔衮主力部队前来再一起发兵北京。

在通州守将府,吴三桂高坐在主位上,下首坐着夏国相和王扑。

“待会还请王爷在主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,王爷我是不想的,只要能混个富贵前途就行!”

王扑端起酒杯开始讨好吴三桂。

“王兄放心吧!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如今我大清入主中原已是不可逆转之事,中原之地何其宽广,主子有的是需要我等效力的地方。哈哈!”

夏国相兴奋的说道,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未来封侯拜将的场景。

清军无敌这是几乎大部分明军将领认定的事,所以夏国相完全不会去想清军会败,可能吗?不可能的!

夏国相想的是等皇太极入驻北京城,自己得独领一军去替大清打江山,不再跟着吴三桂混。

吴三桂、王扑和夏国相的认知一致,都不认为清军会败。

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踢到铁板,会被打醒!

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,告诉他们清军无敌就是个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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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自以为是的汉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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